风里有怪物_

偶尔社恐,欢迎来玩!
目前以翻译为主,文字驾驭水平还不支持原创呢哭

【翻译】所有的邪恶For Every Evil作者后记(下)(含人设/创作理念/心路历程等)

    考试周摸鱼的后果就是凉凉【。

    这篇非——常之长,终于翻完了哭了_(´ཀ`」 ∠)_。有趣的点很多,趁着周末发出,各位慢用!

    谢谢所有愿意读的朋友们。《所有的邪恶》是我到目前最喜欢的文之一,第二第三部也照例有超长的后记,还会继续翻下去的。翻译这个帮我注意到了很多之前略过的细节,理清楚了自己对这些人物的感受,所以怎样都不亏啦哈哈哈。

    再次,因为只是翻译后记,未找作者要授权,烦请切勿二传

    一切翻译腔/语言生硬/错译/过分意译/译名混杂给大家造成的阅读不便依旧都是我的锅!【鞠躬。

    Enjoy!

    附:

    作者后记(上)篇戳此

    作者后记(中)篇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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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目录

I. 安可(Ankh)给这个世界带来的威胁

    -它是什么

    -为何它从未真正存在过

II. FEE与LOTR中重复出现的主题

    -转世

    -学会放手

    -找回自我

III. FEE的情节设定

    -FEE与LOTR的呼应

    -FEE对LOTR的反转

IV. 原中洲与FEE的地理位置

V. FEE的世界观(Scale)

VI. FEE中现代科技的使用

VII. 部分人物设定

    1. 安娜塔莉亚·克莱可西与冒险创作的原创女性角色

    2. 莱戈拉斯与永生的孤独

    3. 阿拉贡与阿德里安·阿隆斯的死

    4. 伊蒙特·伦哥勒,伊奥梅尔的变化,以及为什么某些角色并未觉醒

    5. 势不可挡的哈尔迪尔

    6. 备受喜爱的金雳

    7-8. 埃尔隆德家的双生子

    9. 佞舌格里马和人生哲学

    10. 你在文中可能会寻找的其他人物

VIII. 三部曲的剧情

IX. 致谢与评论回复(未翻,有意思的点几乎都在前几章提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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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I. 人物设定

    (4)伊蒙特·伦哥勒,伊奥梅尔的变化,以及为什么某些角色并未觉醒

    伊蒙特·伦哥勒一开始并不是那么温文尔雅。来自洛汗的伊奥梅尔原本要转世成一个黑帮头子,领着一群骑着哈雷的男人组了一个叫“马路杀手”(译者注:Roadhogs,对不起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翻译了跪)的帮派。把这些英姿飒爽的洛汗骠骑变成开足了马力在路上横冲直撞的现代骑士给我的感觉还挺靠谱。

    听起来很朋克吧?结果伊蒙特·伦哥勒变成了一个跨国公司的继承人,这反差也略有些大。在第一版FEE中,我压根没打算把佞舌格里马设定成反派。等到故事基本成形时(就是有了明确的反派和明确的动机),造一个叫马路杀手的黑帮就完全讲不通了。所以一个同样豪爽的当代贵族伊蒙特·伦哥勒就这样带着他的跨国公司走进了我们的视线。

    有一点各位可能觉得有些奇怪,那就是我一直没有完全“唤醒”伊蒙特·伦哥勒体内的伊奥梅尔。在第25章中,埃尔拉丹详细解释了觉醒的规律:

    “可为什么我记不起来呢?”阿德里安问道,“弗莱德接触到他的挚爱时记起了前世,就连那个该死的佞舌也想起了一切。我不相信我会记不得我的哥哥们,我最珍惜的朋友们……”

    “我自己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埃尔拉丹承认,“我想我大概找到答案了。人的一生中有一些常量,这些是你已经习惯了的东西,对你来说总是唾手可得,毫不费力。也许是朋友,爱,家人,甚至是食物。我不是说你认为它们理所当然,没有感恩,但它们的确一直都在那儿,对吗?”

    “对。”阿德里安回答,不太确定对方想说什么。

    “那么关于刚铎的法拉米尔,”埃尔拉丹说,“或者你想叫他弗莱德的话。他的一生没有得到多少爱。他明白他的职责,明白兄弟之谊,也懂得责任,唯独没有爱。他是有一个哥哥,但过早地逝去了。记得我说的常量吗?然后他遇见了伊奥温,为他打开了一个奇妙的新世界。他能去爱,也获得了比想象中更多的爱。一个突如其来的变化,一个转折,一次顿悟,一场觉醒,不是吗?”

    “我想是的。”阿德里安说。

    “接着是佞舌,”埃尔拉丹继续解释,“他一辈子都在服侍别人。无处施展的野心,绝望后的背叛,最终成为弃子。然后他觉醒了,杀死了自己的主人。同样,常量,和觉醒。所有的人生都是如此。弗莱德到了麦西那,遇到了很久以前曾唤醒过他一次的人,所以他再一次顿悟了。我只能猜测佞舌身上发生了什么。你还记不记得伊蒙特说佞舌去了英国之后整个人都变了?那里应该是他从前杀死他主人并随之毙命的地方。过去的觉醒,对应着现在的觉醒。”

    “那我呢?”阿德里安问道,“还有布莱德?伊蒙特?和那个黑客?”

    “其他人我不清楚,”埃尔拉丹回答,“但是你…你的人生从不缺少爱与友谊。家人、兄弟、欢笑、恶作剧……这些都是属于你的常量。但是,你的过去曾有过一次了不起的觉醒。现在,虽然你自己还不清楚,但我们都知道你是怎样的人。你生而为王,天生就是为了领导他人,为你的人民尽职。你被肩上的责任唤醒。如果你愿意,你就能成功。现在也是,只要你愿意。”

 

    因此,觉醒的规则其实很简单,一场震撼你世界观、足以打破你所有的认知的巨大转变。法拉米尔、伊奥温、佞舌与阿拉贡的觉醒已经在上文详细叙述过了。对于波洛米尔来说,我们可以发现他的记忆从第31章起有所恢复:

    从未有人用如此不信任和恐惧的眼光看我。

    理论上讲,这件事应该从未发生过,但却熟悉得令人心碎,快要将他整个压垮。以至于布莱德发现,刚铎的波洛米尔一定开始在他心中的某个角落觉醒了,因为来自洛杉矶的布莱德从未体验过这种彻头的毁灭感。

 

    波洛米尔是刚铎之子,刚铎的英雄和希望。被人用如此怀疑和恐惧的眼光打量,唤醒了曾栖息在他心中的恶魔。这是另一种对常量的打破导致的觉醒。第二次则出现在第37章:

    布莱德盯着这个坚韧的精灵,伤口火辣辣地疼,吸干了他身上所有的热量。他好冷。这种体验曾经也有过。波洛米尔快醒了,但讽刺的是,他正走向死亡。

    不许死,他暗下决心,波洛米尔不是回来再死一次的…他回来是为了活下去。

 

    至于令人琢磨不透的永生者哈尔迪尔,我没有写明他的觉醒过程。除了拿不准要怎么写之外,我还决定再利用一遍媒介即信息的技巧。这个酷酷的小伙子从来不向别人透露他在想什么,所以他吓了我们一跳,在第30章中也吓了莱戈拉斯一跳:

    格兰、安娜塔莉娅和莱戈拉斯无所适从地站在一旁,等哈尔迪尔慢悠悠地对着镜子整理领带。

    “别担心。”国际刑警漫不经心地对他们说,莱戈拉斯不禁微笑。哈丁整理完,夸张地挥了挥手,走向门口。格兰握紧莱戈拉斯的手臂让他放心,然后跟了上去。

    “那个傲慢的特工是对的,”格兰说,“这些都是小菜一碟。记得别弄乱我的资料。”

    “我尽量。”莱戈拉斯揶揄道,“注意安全,mellon-nin。”

    格兰颇具深意地笑了笑,他非常清楚这个陌生词语的含义。这时,哈丁在门口停下脚步,向莱戈拉斯转身,眼睛里闪烁着奇妙而熟悉的光芒。“很久以前,”哈尔迪尔对王子说,“我们曾一起战斗,同生共死。我很骄傲现在能和你再次并肩作战。”

    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得意洋洋地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密林精灵,然后走出房间,关上身后的门。

 

    在此之前,你们可能察觉到了一些迹象。他曾称呼格兰为“矮人”,透露出精灵族的偏见。但在上述片段中,他已经记起了一切。我在写这个故事的时候设了一条原则,当我在描述人物动作时,除非他已经回忆起了前世,否则我会一直用他现世的名字来指代他。比如伊蒙特在小说里一直叫伊蒙特,只有他的朋友们会叫他伊奥梅尔。

    另外,皮平的觉醒也很重要。在LOTR里,甘道夫的坠亡将他带离了懵懂无知的童年,教会他悲痛为何物。相应的,在FEE第36章中:

    眼前的景象勾起了一段奇特的…梦境,他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像一场噩梦,仿佛从前听过的故事或传说,一段刻骨铭心的悲剧。但此情此景他的的确确从未见过,就好像他脑海中经常浮现各种奇怪的幻象,而今晚这个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只是,一切都如此真实。

    老人的身体向下坠落,好像永远也到不了头。

    这像一场梦,像一段记忆。但这不是我的梦,不是我的记忆……

    “甘道夫——”佩里格林·图克痛苦地呼喊,他的声音划破了夜晚的暴风骤雨,划过了不同年岁的记忆,穿越时空,划过了他的身心所熟悉和陌生的一切。

    佩里格林·图克在2004年被痛苦唤醒。第三纪元中,同样的痛苦曾真切地、苦涩地、无情地向他揭示,哪怕是一个无忧无虑、毫无野心、微不足道的小霍比特人,也难逃席卷了整个世界的巨大悲剧。

 

    当然,还有弗罗多,他的苏醒是为了承担肩上沉重的责任。在第38章中:

    芬恩·巴金斯不安地和山姆坐在后座上,正从后视镜里盯着他的脸看。他一向如此敏感。有人受伤了。有人可能会死。都是为了这个愚蠢的小玩意。

    “我真希望魔戒从未到我手中。”他突然开口,扰乱了空气中的凝重。

    埃尔拉丹抬头从后视镜中看了他一眼。过了这么多年,他从芬恩的身上再次看到了弗罗多·巴金斯的影子。

    车里没有人纠正弗罗多,或者认为他错把手上的东西当成了一枚戒指。也许山姆和肖恩认为这并不重要。又或者,在他们内心某个角落,在灵魂深处,他们知道魔戒和安可并无区别。

 

    同样在第38章中:

    他们听到了来自精灵朋友的警告,对视一眼,不知该怎么办。敏锐的芬恩·巴金斯用他那透彻的大眼睛盯着他的同伴们。那些年长者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严肃的表情激起了他内心深处的一些东西,但他隐隐觉得自己宁肯不知道这是什么。

    他的心中有种奇特的责任感和负疚感。他恳切地转向埃尔拉丹,想知道出了什么事。

    “他们把我们的朋友抓起来了,”埃尔拉丹平静地说,“他们在找安可。”

    “而它在我手里。”芬恩轻声说道。他摸着衣袋中的物件,若有所思。他想把它交给其他人,那些比他更了解情况的人。但不知为何,他们默契地任由他保管此物。他想起了早些时候布莱德跟他讲的魔戒的故事。那是另一件被交到他手中的东西,相信他能……

    “毁掉它,”他柔声说道,“我得毁掉它。”

 

    最后,在第39章中:

    “你到底在干什么?”山姆急促地低声说道。芬恩示意他冷静下来,不想让隔壁房间的人注意到他正在做的事。

    但没有什么动静能逃过精灵的耳朵。芬恩的视线转向山姆身后,精灵双子正站在那儿,目光灼灼,仿佛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

    “让我来吧,”芬恩说,“如果连我都办不到,那没有人可以了。”

    埃洛希尔皱了皱眉,他听过这句话。有趣的是,这句话曾经由他的祖母说给霍比特人,而现在,这个霍比特人把它对着精灵们重复了一遍。

    “领主和夫人,”芬恩显得有些慌乱,弗罗多好像挣扎着要从他的记忆中跳出,幽谷的精灵知道他是指他们的父亲埃尔隆德大人和祖母加拉德瑞尔夫人,“他们让我想起了你们,他们相信我,所有人都是。现在我也需要你们的信任。”


    杰米·格兰万众期待的觉醒来得可能有点晚,读者们经常问起他,但直到小说结尾这次觉醒才出现。在第40章中:

    杰米·格兰站在门边。那人背对着他,似乎睡得很沉,后背一起一伏。这景象异常地令人温暖。虽然矮人觉得自己应该去旁边的空卧室睡,把阿拉贡的这个房间留给等会回来的莱戈拉斯,但他挪不开脚步。起初是贪恋那份温暖,这个男人睡在那儿令人安心。而后他发现,他是莫名想抢先那个精灵一步……

    ……杰米·格兰在一旁听着,他没办法不听。这嗓音使他感到安慰,是他内心所熟知的声音。

    他的身体非常疲惫,头脑却过于兴奋,毫无睡意。有一团火焰在他体内窜来窜去,温暖着他,提醒他格罗因之子金雳随时可能迸发而出。和老朋友们在一起的感觉很好,令人精神振奋。

    他瞪大眼睛,保持清醒,那两个声音渗透在他脑海中闪过的一个又一个记忆片段。他想醒过来,想感受一切回忆的涌入,使他最终找回完整的自我。就像许久之前,他曾与一位朋友并肩战斗,生命之火熊熊燃烧…

    金雳回来了。他知道自己终于回来了,心脏因为激动咚咚地跳着,想象自己站在莱戈拉斯床前,待他醒来时对他道早安,然后说:“哈!看这儿,兄弟!我现在比你高。”

       

    让他这么晚才醒的原因很简单,作为作者,我的直觉告诉我应该把他留到最后。不过深思熟虑之后,我觉得我想象中的那个游走于法律边缘的黑客杰米·格兰有些孤僻,不信任他人,没有真正的朋友。我不想为了唤醒金雳而逼他去和这些人建立联系。我希望格兰能找到朋友,然后通过找到朋友,最终找回他自己。当然,他在和莱戈拉斯与阿拉贡呆在一起时,记忆出现过松动;以及在第29章里,当他看到莱戈拉斯哀伤的表情时,找回了一些记忆碎片,记得他曾经看到过同样的表情。

    另一个让他一直沉睡的原因,是他始终都和哈尔迪尔而不是幽暗密林的王子在一起。哈尔迪尔身上的敌意勾起了他的胜负欲,就像在LOTR里他被莱戈拉斯所吸引一样…在FEE中,金雳并没有在莱戈拉斯身上找到这种敌意,因为此时,精灵由于他们过往的经历而变得非常关心他。哈尔迪尔在第38章中也提到了这一点:

    “我跟你一起。”格兰坚定地说,没有留下任何反驳的余地。哈尔迪尔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

    “你挺喜欢和精灵们混在一起啊,格兰先生。”哈尔迪尔说,“不过当你找回记忆之后,你会发现你只是错把我当成了另一个高傲的金发家伙。”

 

    当然,他最终的觉醒还是在第40章。

    现在我已经详细叙述了觉醒的基本规则,那么为什么某些角色从未真正找回自我呢?

    对于伊奥梅尔来说,我认为他的觉醒要么和流放有关,要么和某个角色的死亡有关。在FEE中,两者都未发生。尽管他与舅舅之间产生了龃龉,但他从未彻底与洛汗或是他的家族分道扬镳,因为伊奥温永远支持着他。至于死亡的部分,让希奥顿死感觉有点牵强,毕竟他在文中并非重要角色,出场时间不多,他的死不足以产生这么大的影响。所以我否决了这个设定,觉得没必要让伊奥梅尔醒来。因为即使伊奥梅尔在他体内永远沉睡下去,伊蒙特也不会失去任何应得的爱。

    山姆也是同理。在LOTR中,他对朋友的爱始终如一,这也是他最大的特点。他从未动摇过,所以回忆起前世似乎也没什么必要。

    至于梅里,在这里要对他的粉丝道个歉,但他在这个故事中并不是一个关键角色,所以也不太需要唤醒他。就像我之前说的,每个情节都得有它存在的理由。这个故事已经够复杂了,我决定省点力气,不在没必要的地方强加情节。

    最后,还有鲍勃/比尔博迪恩/狄戈肖恩/斯密戈。我并未真正唤醒他们,因为故事里他们从未像LOTR中一般深入那片黑暗。那片黑暗彻底改变了他们的命运,是他们觉醒的理由。狄戈活下来了,斯密戈背叛了他,但没有杀掉他;鲍勃·巴金斯也从未后悔将至尊戒交给弗罗多。这基本就是我让他们保持现状的原因。

 

    (5)势不可挡的哈尔迪尔

    哈尔迪尔是我的一点小私心。事实上,他在电影中没有太多镜头,但不知为何,就是深受人们的喜爱:)我自己也说不出来为什么会喜欢他。

    那么,关于国际刑警哈尔迪尔究竟是怎么来的。初版的《所有的邪恶》中其实没这个角色,也没有什么国际刑警特工。有趣的是,他就这么出现在了门口,不管是字面义还是引申义上的出现在门口。接着他就完美融入了这个故事,对下文情节展开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现在想起来,又帅、又冷淡、办事能力还极强的哈尔迪尔简直就是LOTR版007,当然,莱戈拉斯除外。不过来自幽暗密林的精灵更“平易近人”些。我非常享受把这个没什么情绪波动的现世哈尔迪尔放到霍勒斯·哈丁体内,希望这个角色既能讨人喜欢,又带有熟悉感(就是说别和人们心中的人设差太远)。

    我想,问题在于为什么他会突然变成凡人,这确实打破了一些很重要的设定。答案就是,呃,我也没有答案。尾声中曾提到过这个问题:

    “是,我也想过,”从前的精灵回答说,“但我发现我没法质疑,或者说,没法愤怒地质问谁,就好像我知道更好的办法似的。我不敢质疑,因为要质疑为什么这一世活成了人类,我也应该质疑凭什么上一世就能是精灵。既然找不到答案,也就没什么好质疑的。造物主将我们创造成什么样,我们就是什么样,祂自有祂的打算,按照这个世界的需要打造我们。对我来说如此,对所有人亦是如此。”

    “那么,”莱戈拉斯迟疑道,“你会不会感觉更…更…”

    “低人一等?”哈尔迪尔接过他的话,笑了,“你这很偏执啊。”

    “我本来想另外找个词。”莱戈拉斯一本正经地反驳他。

    “可不是。”哈尔迪尔顺着他的话继续讲,“Mellon-nin,说真的,只要能快乐,我们是谁、在哪、和谁在一起又有什么关系呢?我有种预感,我在这儿找到了重要的东西。”

 

    我不是在故意卖关子,有些事的确是没有答案的。这部小说提了一大堆问题,最主要的一个是,这篇AU文向人们展现了第二次机会能带来多少种可能:如果当时…,事情又会怎样发展?国际刑警霍勒斯·哈丁的复活不过是基于这个主题的另一个“如果…会怎样”。

    如果你注意到的话,这篇文提出的其他问题跟哲学有关,关于个人选择和命运之手的角力。我们能改变自己的命运吗?对阿拉贡来说,他似乎失败了,因为他做出了和以前一样的选择;鲍勃·巴金斯和麦考姆兄弟则在不知不觉中走上了同样的毁灭之路。但是还有活下来的波洛米尔,没有觉醒的伊奥梅尔,主动扔掉“魔戒”的弗罗多。所有这一切,都再一次指向了这个没有标准答案的问题,让读者们自己去思考。

 

    (6)备受喜爱的金雳

    从FEE一开始,我就知道故事里得有黑客或者伪造证件的人来保证永生精灵们能以合法的身份活在这个现代世界。但我没想到的是,随着故事的发展,这个角色会由金雳担任。我只是突然想到了“hacker”这个词的双关义可以巧妙地指代用斧子的矮人(译者:hacker指黑客,hack这个词也有砍、劈的意思),不过这完全是灵机一动,而不是早就安排好的。

 

    (7)/(8)埃尔隆德家的双生子

    呃,我觉得我对这两个家伙的了解更多来源于同人小说和想象,而非托尔金的原著。这也是同人深得我心的原因之一,它们拓展了整个世界观,不是吗?

    所以,关于埃尔拉丹。出于某种原因,我把他塑造成一个更直言不讳的角色,也许是因为他名字里带着点泰然自若。总之,在我的小说里,他基本都是这个形象。

    埃洛希尔写起来非常愉快。你们可能已经注意到了,我热衷于把他扔到疯狂的局面中,分给他最古怪的台词,这很好玩。如果有续集的话,他的角色也许会变得沉重一些,他得做出很多艰难的,也更了不起的决定。

    不管你们是否赞同他们的人设,我都非常喜欢这对角色。希望你们至少能感受到我在尽力,以及我对他们的重视。

 

    (9)佞舌格里马和人生哲学

    就像我之前说的,FEE是一个提出问题而非提供答案的故事。我尝试从反派的角度思考问题,我觉得他可能并不是天性邪恶…他只是受过伤,走上了歧途。就像在第40章中,我通过伊奥温的同情表达出的那样:

    恶行没有借口,从来没有。但这种无助感对她来说并不陌生,这种任由命运支配的荒诞(译者:这里原文是thrownness,是海德格尔的一个哲学概念,见注释1)。也许…也许人的一生并不足以参透这一切。

 

    我知道我把他写得令人厌恶,但我也希望他没有丢失身上富有人性的、真实的一面。

       

    (10)你在文中可能会寻找的其他人物

    自然,我们得来谈谈阿尔玟·乌多米尔,作为精灵族的暮星、埃莱萨的战旗和爱人,却缺席了这一切。我很少在小说中写她(看过我其他作品的读者可能已经发现了),因为我总觉得自己并不了解这个角色。她就像一个故事最后的附录,但仍备受偏爱。她其实是我认真思考是否创作续集的主要原因之一,我已经设定好了她的转世,你们可能会感到惊讶,也可能不会。不管怎样,我会在下一节中详细展开这一点。另外,埃尔隆德领主和其他一些深受喜爱的精灵角色可能也会出现。我想,这些角色之所以没出现在FEE中,主要是因为我没还想好怎么安排他们。我尽量砍掉一些细枝末节,情节本身已经够复杂了,我不能仅仅因为“他们好像得出现一下”就在其中强行安插一些角色。就像我说的,如果第一幕中出现了枪,下一幕一定会发现尸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我希望在FEE里,笔下所有的人物都能参与到大局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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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II. FEE三部曲的剧情

    虽然我现在还不确定会不会写续集,但基本的情节框架已经搭好了。我想爬墙到其他圈一段时间(特别是出奇好看的《亚瑟王》)。一直看我写作的读者会发现,我经常在规划好下面要写的东西后突然来了个新灵感。再加上《所有的邪恶》目前反响不错,我有点害怕接下来的两部可能写不了这么好(之所以说是两部,是因为你们知道我有强迫症,不能只写两部就停,一定得有个第三部)。

    总之,《所有的邪恶2》目前还没定名,但肯定充满现代感。《所有的邪恶1》算是从LOTR原著到现代AU的一个过渡。它的风格,和原文的照应与主题等,都是为了帮助读者更好地接受他们心爱的角色出现在现代背景中。当这一目的达成,我希望能更进一步——写一篇真正的现代作品,探讨最现代的主题。

    FEE第二部事关生物恐怖袭击。一场人工制造的疫情袭击了阿德里安·阿隆斯(阿拉贡)工作的医院,里面的所有人都被隔离了。这意味着我们将看到布莱德(波洛米尔)和弗莱德(法拉米尔)与阿拉贡一起工作。我们还将看到一位阴差阳错(或命中注定?)出现在那儿的门诊病人——阿丽安妮·安德赫尔,一位电影明星,碰巧还是暮星的转世(算是现代的“贵族”吧)。我们会读到医院中的爱情故事和医疗剧情。在医院之外则是动作和悬疑片:李兰·格林尼(莱戈拉斯)和国际刑警霍勒斯·哈丁(哈尔迪尔)以及他的新手下杰米·格兰(金雳)一起合作追捕嫌犯。而在远离洛杉矶的欧洲,一些从维林诺驶来的精灵正要参加一个婚礼:安娜塔莉娅·克莱可西将面见未婚夫埃尔拉丹的父母,而埃尔拉丹也得搞好和未来岳父马塞洛的关系。我很享受看埃尔隆德会怎样再次处理自己永生的孩子爱上一个人类的事,所以也会讨论一下这个主题。

    FEE第三部作为三部曲的结尾,是一个“回到过去”的故事。在工作中经历了一场可怕的事故后,李兰·格林尼的性命岌岌可危,他虚弱的身体需要同类的输血:精灵的血液。由此,绿叶莱戈拉斯的身份终于被世人所知。埃尔拉丹和埃洛希尔必须做出抉择,是否要暴露身份,拯救他们的朋友。这对于埃尔拉丹来说尤其艰难,因为他现在有了家庭,一旦暴露,威胁的也是他们的生命。李兰·格林尼的搭档拉菲尔·蒙特斯内心正经历着艰难的斗争,他得选择自己的立场,是偷偷救走他的朋友,还是服从上级的命令。随着事态发展,精灵们被追捕、猎杀,他们逐渐明白必须再次踏上离开这片土地的旅程。护戒队又一次重聚,规划着一场大胆的营救和逃亡。

    如果你们读过我另一部“宏大的”Exile三部曲,在最后一部Return中,故事同样也回到了原点。在FEE第一部里,结尾的最后一幕与开头相照应;如果真有三部曲的话,这三部也会采取类似的结构。我将这段旅程看作一场艰苦而漫长的跋涉,尽管最后物是人非,但总得有一个归宿。这也是为什么FEE第三部将把这些角色带回维林诺,带回FEE一开始莱戈拉斯驶来的地方。

    不过有一点必须说明。这些只是剧情梗概,呃,我总是有非常多的剧情梗概。这意味着我并不保证一定会写。我只是把它们记在这里,避免遗忘,顺便让感兴趣的读者对FEE的时间线和未来走向有个大致了解,不是承诺一定会写。

    原因有以下几点:

    首先,《所有的邪恶》比我最初想象得要长得多——在Word里几乎有300页,涉及面极广。我不认为后面的续集能够达到同样宏大的规模,但也不愿意让续集的质量远次于第一部;或者说规模是大了,但给人以错位感,前后剧情不连贯。我不想拿出一部不达标的作品让读者失望,最终也让自己失望。

    其次,由于我会尽力让续集和第一部一样“宏大”,这会消耗掉过多的时间和精力,我可能负担不了这样的消耗。

    最后,我一向热衷于参与不同粉丝圈的创作,就好像如果我不试,心里就一直痒痒的停不下来。这是我的天性,这么多年了都是如此。

    所以就是这样。不保证一定有续集,朋友们,请不要生气哈哈哈——希望你们能明白,无论我写什么,我永远都会尽力而为。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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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1: 

Thrownness: 'Thrownness (Geworfen) denotes the arbitrary or inscrutable nature of Dasein that connects the past with the present. The past, through Being-toward-death, becomes a part of Dasein. Awareness and acknowledgment of the arbitrariness of Dasein is characterized as a state of "thrown-ness" in the present with all its attendant frustrations, sufferings, and demands that one does not choose, such as social conventions or ties of kinship and duty. The very fact of one's own existence is a manifestation of thrown-ness. The idea of the past as a matrix not chosen, but at the same time not utterly binding or deterministic, results in the notion of Geworfenheit—a kind of alienation that human beings struggle against, and that leaves a paradoxical opening for freedom. (来源) ' 

大意就是,人的过去加上周遭的环境(如血缘、职责等)组成了一个类似于上帝之手的东西操纵世间万物,决定着你的一切。当你意识到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自己的命运时,你就体会到了这样一种“thrown-ness”——被抛入世间随波逐流,你会因此感到无力、愤怒、沮丧、痛苦,但此时,你也能体会到自己真切地“存在”着。联想伊奥温和佞舌:伊奥温害怕被当作笼中的金丝雀,但身为洛汗的公主,她不被允许像希奥顿或伊奥梅尔一样上阵杀敌。我不知道洛汗是否承认女王,但我猜测,既然有希奥杰德和伊奥梅尔的存在,她可能连参与国事的资格都没有。再联系上文对佞舌的分析,佞舌想把握第二次机会改变命运,却终究输给了命运。这也是镜舞小说里比较关键的一个主题吧。镜舞确实厉害,作品中透出的笔力和知识储备绝对是同人写手中的佼佼者。这个概念还牵扯到人是否有自由意志的讨论,加上海德格尔的Dasein概念本身就非常难懂,以上均是译者个人之言,非哲学系学生,欢迎讨论,也欢迎专业人士纠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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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死了,终于翻完这一篇了哈哈哈_(´ཀ`」 ∠)_。镜舞太过能写,最后百般警告不保证有续集结果最终还是写完了三部,难得的是还没有烂尾!后两部也有超长后记,不出意外的话我会继续翻的,但速度可能就没这么快了——后面一段时间有很重要的考试,加上这四天太超负荷,现在得缓缓。

 

我非常喜欢这部小说,也很喜欢里面的叶子。永生者如果能看透世间的一切都是虚无的,生活就会容易很多。但莱戈拉斯不愿意看透,他想抓住这些虚无,所以才会离开密林参与护戒队,才会在人皇死后再选择西渡。对我来讲,叶子身上最大的悲剧(也许也是福气)就在于这种错位,作为一个永生的精灵,却生了一颗像人类一样希望热烈去爱的心。

 

最近在尝试改掉翻译腔,尽力说人话。挺多地方大量使用意译,可能并非百分之百准确,也难免会有语言生硬之处,欢迎捉虫指出。最后再次感谢大家的阅读!鞠躬!


《所有的邪恶》第二部作者后记(上)篇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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